有虞

某融梗“原耽之光”一生黑,骂我我就平沙你

【邯梦】德充符(破镜重圆,至此完结)

又从头看了一遍,太太真的是人间瑰宝!!!!
比心心,超好看!!!!

凫徯:

前情请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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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十二)番外三


“昔者韩国公子非以‘五蠹’指儒生、纵横、游侠、逃兵、商贩,将这五类人看做祸害家国的根源,大师以为呢?”


“物无非彼,物无非是。太平盛世中的‘五蠹’于乱世中却可有大作为。纵横取天下,游侠谋要臣,这些本不稀奇。但儒生逃兵之流倒并不委屈。不知你想问‘五蠹’,还是‘韩非’?”


“春秋经世先王之志,圣人议而不辨。是章邯逾矩了。”


“将军多虑,我又不是什么圣人。”


“大师自然不是圣人,而是——”


低沉的男声带着温柔笑意,渐渐靠近她的耳畔,只是还没等熟悉的热度烙在颈间,晓梦便惶然惊醒。


茫然睁眼望进静谧的黑暗,她暗暗压住紊乱的内息,勉强将方才的梦抛诸脑后,忽地听见外间的门被轻轻推开。


轻巧的脚步声小心翼翼靠近里间,晓梦不必深思,便知道来者是谁。


抬手轻揉了揉眉心,她对着门口处小小的人影唤了声:“充儿。”


被母亲当场捉了马脚的充儿缩了缩肩膀,忍不住抱紧了怀中的软枕,不敢再靠近。


晓梦又好气又好笑,怕他穿着里衣夜半着凉,只得微掀了被角唤他过来。


“来。”


得了准许的充儿眼睛一亮,抱着自己的枕头噔噔噔,三步并作两步,蹿进了有娘亲在的暖和被窝。


待他在自己身边乖巧躺好,晓梦倾身为他掖了掖被角,这才轻斥道:“这么晚还不睡,明日的早课又想逃了?”


“才没有,”充儿笨拙地翻了个身,面朝着她扬起小脸,认真道,“您前几日的风寒才好,我怕您再着凉,所以才来看看。”


“而且,以后我不会再逃早课了。”


“是么,”晓梦也侧了身,笑意凉凉,“那为何还要抱着自己的枕头?”


“······”


“罢了,你有这份心终究是好的。只是你为何不逃早课了?”


充儿抿了抿嘴角,不高兴道:“今日又被大师姐训了一顿。她说您七岁时就能打败天宗长老们,而我却只知道玩闹。”


晓梦弯了弯嘴角,“你今年不过四岁,何必着急。”


“可我想像娘一样厉害,这样每次下山就不怕人乱说了。”


“旁人的话并不会伤及己身,又何必在乎那些闲言碎语。”


“可他们说——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算了,”充儿想了想,闷闷将后半截话咽回了肚子中,“不是什么好听的。”


晓梦并不在乎那些不经之谈,淡淡应了句罢了,便不再多言。


房中静了半晌,就在晓梦即将重新踏入梦乡时,却听见充儿小心翼翼地开了口。


“娘,章邯是谁?”


猝不及防的晓梦瞿然微僵了身子,霎时睡意全无。


“大师姐说他是个将军,是充儿的爹爹,但不是好人。还说他为了娶其他的女人就抛弃了咱们,真的么真的么?”


晓梦闻言,心底绷起的那根弦暗暗放松,忍俊不禁。


这都是些什么荒诞话。


“他的确是你父亲,”抬手在充儿气鼓鼓的脸蛋上轻捏了一记,晓梦再度想起了方才的梦境,“要与别的女子成昏也是事实。”


“那他就不是好人!”


“你尚不知人的好坏可由什么界定,又岂能断言他非好人,”一幕幕的往事在眼前拂过,晓梦并不想去回望,唇角抿出一丝讽笑,“章邯么?不过是个傻子罢了。”


“不识时务不知天命的傻子,仅此而已。”


充儿困惑地皱紧了眉头,“傻子?”


“等你长大就明白了。”


“可是提起他娘不生气,也就是说您并不讨厌他,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山下的寻常人家那样,爹娘和充儿住在一块?”


“天意,命数,”晓梦不忍看他亮晶晶地眼睛,阖眸装睡,敷衍道,“还有形势。”


“娘说话总是这么难懂,”充儿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,一早便困得睁不开眼,此刻被晓梦几句深奥枯燥的话哄得睡意上头,打了个浅浅的呵欠,安心道,“爹爹并没有那么坏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

“等我长大,一定要去见见他,万一他临时反悔没娶别人呢,万一他其实很舍不得咱们呢,万一他是有其他不得已呢?” 


晓梦轻撩开眼帘,指尖摩挲着他细软的发丝,无声轻叹。


稚气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,带着小猫一样的浓浓睡音,慢慢变成了平稳绵长的呼吸声。


 “总归有机会······一家人······在一起······”


tbc


后记:


并未将充儿的幼年稚语放在心上的晓梦,彼时并不知“团聚”这二字在他心头的分量。


她不曾料到短短八年后,废丘营前会有一位身着道袍的小少年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拱手,有礼地唤声“雍王殿下”。更不曾料到那小少年会大胆到与老狐狸做交易,只求保全父亲的性命。


世事无常,命数幻化,天意亦不可轻易看破。


情之一字又何尝不是如此。


End


完结了,心情激动,但是很困,先睡,明早再补充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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